Chapter Text
*时间线是已经在一起了。-说起安全词,作为欢泊优秀的dom,陆酩不可能不给自家小朋友设一个。
但一是正式玩起来的时候陆队长心里有数,小楚同学又实在扛打得很,很少有用到它的时候;二是非play的惩罚性行为时陆队长心狠手辣,回回收拾得小猫屁股开花,哭哭啼啼真知道错了才行,根本想不起来安全词这回事。
其实偶尔小楚同学也会想试着用一下安全词,可他总摸不准这个时机。喊太早他怕自己没挨够,喊太晚吧……好吧太晚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喊了。
有一回忘了为什么挨揍,楚小猫哼哼唧唧不小心就把安全词吐噜出来,不过陆队长还真停了下来。只不过他揍猫经验实在太丰富,看了眼楚盏红都没怎么红的屁股说你真要我停吗?
楚盏闷在那里想了一会儿,小小声讲不停也可以。
给陆酩气得按着他的腰狠狠来了几下,边揍边教育孩子,说你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吗,安全词本来就是很严肃的事情,“狼来了”的故事没听说过吗?!万一下次你真受不住了我还当你跟我开玩笑怎么办?!
楚小盏这次真被揍出了眼泪,扑腾着身体疯狂扭动,凄凄楚楚地带着哭腔说不敢了不敢了,疼。然后又委委屈屈补上一句,真的会打到我受不了吗,你不爱我了,呜。
陆酩哂笑一声说还跟我装呢小楚同学,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的这个小屁股——撅好了!
话毕狠狠一板子揍在他屁股上,成功收获小猫咪惨叫一声。
但这话说得的确不假,即使是陆白夜,把小猫真打怕了的次数也只有那么一两次,更别提重逢之后的陆队长恨不得把宝宝楚放在心里揣着。
不过这正式的安全词没怎么用到过,非正式的安全词倒是有一个,甚至比正式的安全词还好用。
吴薇薇最近看上一家很好吃的饭店,整天在办公室里念叨,说是味道特别正,尤其那一道醉蟹,吃一口就像在舌头上爆炸。
“小楚!周六你要是再放我鸽子,就不是请我吃饭能解决的了!”刑侦一队被她祸害了个遍,但不是加班就是有事情,她于是叉着腰站在楚盏面前,气势汹汹地说。
“我什么时候放你鸽子了?”楚盏偏头躲过她戳过来的手指,一边把文件塞进抽屉,一边无奈地解释,“我周六值班呀。”
吴薇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我刚刚看了,周六队长值班,你休想蒙我——去吧小楚,我请客!”
楚盏犹豫着找了半天理由,最后还是叹口气:“……好,那就周六。”
只是这家饭店果然没让人失望,菜一上来就香气扑鼻。楚盏夹了一块酒香排骨放进嘴里,舌尖一触,微甜中带着隐约的糯香,确实有点意思。
“来!尝尝这个!”吴薇薇兴致勃勃地举起了一杯米酒,“他们家这个可好了!周六嘛,咱们都不是值班班底,喝一点不过分!”
楚盏犹豫了一下:“我一会儿还得开车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吴薇薇笑嘻嘻地说,“找代驾就好啦!而且这个度数低,就喝点,不多。我保证,绝对不让你上头。”
米酒是店家自己酿的招牌,几乎每桌都必点,楚盏犹豫着接过杯子,鼻尖凑近轻轻吸了口气,还有一股淡淡的果香。
其实不仅是值不值班的问题,这几天楚盏有一点荨麻疹复发,虽然症状不重,吃药就能控制下去,但喝酒这件事还是被严令禁止了——不过米酒而已,说不定没有事情呢。
“就一点点啊。”楚盏终究没扛住,举杯碰了一下。他本想着浅尝即止,可这个米酒确实口感很好,他抿了一口又一口,竟然一连着喝了三四杯。胳膊上果不其然有一点痒意,但还是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,楚盏也就没太当回事。
饭吃到后半程,两个人的手里突然不约而同地震了起来。
“@所有人 出现场,现在。”
吴薇薇低头一看群消息,顿时惊讶:“什么情况?这时候出任务?”
发消息的是陆酩,字少,代表着这个事可能还挺严重的。楚盏皱着眉,轻轻挠了一下胳膊,起身道:“那走吧。”
两人走到停车场,吴薇薇犹豫了一下,看看四周:“咱们要不打车去吧小楚,你喝酒了呀……”
这附近是市中心的商圈,打到一辆车得小二十分钟。楚盏想了一会儿,还是一边摸着胳膊一边掏出车钥匙,“打车过去估计就赶不上了……反正开车过去也就七分钟,今天没人查。”
“哎,但……”
“薇薇。”楚盏顿住脚步,回头看她,“别跟任何人说。”
吴薇薇提起一口气,欲言又止地看着他,终究没说什么,咬牙点点头。
楚盏故意把车停得远了一点,和吴薇薇串好一起走过来的口供。现场已经围了条,楚盏边往前走边觉得难以忽视手臂上的刺痒,他抬起袖子,果不其然,两只胳膊已经起了一大片的红疹。
“怎么了?”一道声音突兀由身后响起。
楚盏吓了一跳,放下胳膊时袖子恰好欲盖弥彰地一同垂下,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这话一出,原本只是三分怀疑的陆酩当即立断拉过他的手臂,不太温柔地把袖子往上一扯,露出被抓挠出一片红痕的胳膊。抓痕重叠的位置浮起一片血点,陆酩抿起唇,眸色渐沉,“你干什么了?”
旁边都是人,楚盏不自在地挣了一下,手腕却被锁得很牢。
陆酩一言不发地盯着他。
“……晚上吃饭,喝了一点酒,和薇薇。”楚盏被这双目光盯得心里发毛,可又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自己酒后开车的事情,只得挑着实话讲,“米酒,以为不会有事的。”
他眨了一下眼睛,左右看看,语气放轻了一些:“回去就抹药,你别担心。”
耳朵被狠狠拧了一下,楚盏唔了一声,抬手揉了揉。
“任务结束再收拾你。”陆酩松开手,低声威胁道。
楚盏心跳倏然一紧,看着陆酩表情如常地撩开警戒线走向人群,却始终没有放下那点不安。
任务进行到一半,楚盏的手机震了一下。他本以为是群消息,低头一看,却是一通陌生来电。接通后,对方语速极快:“你好,你的车停在临时管制区,影响后方作业,请尽快挪走。”
楚盏怔了怔:“……好的,我马上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,他迅速抬眼四顾——没人注意到他。他转身朝警戒线外走去,脚步快得几乎有点慌。
“——去哪?”身侧忽然传来陆酩的声音。
楚盏脚下一顿,转头,脸上带着他惯常的镇定,“我、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陆酩眉心微微蹙了一下,似是看出了什么:“你不是接完了吗。”
楚盏目光不自在地闪了一下,含糊不清地说,“……刚刚信号不好,我出去再回一个。”
话音刚落,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。陆酩不再跟他多说,抬手朝他:“手机给我。”
楚盏眨了眨眼,脑中飞速转着对策,但最终还是一动也不动。
“手机。”陆酩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给我。”
楚盏眼神闪了几下,还想再撑:“真没……”
“楚盏。”陆酩唤了他全名,音调极沉。
楚盏心中微震,僵持几秒后,他还是垂下眼,摇了摇头,甚至欲盖弥彰地把握着手机的手背在身后。
这下再多的不确定也都变成了百分之百,本就在工作状态中的陆队长自然没工夫和楚盏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。他直截了当地前迈一步,动作干脆利落,手臂一伸,几乎是精准无误地扣住了楚盏藏在身后的手腕。
楚盏一惊,下意识挣了一下,但他力道上根本无法与陆酩匹敌,转瞬间指尖一空,手机已被夺了过去。
“陆酩!”他低声叫了一句,脸上有明显的慌张,“你别——”
话音未落,陆酩已经低头扫了手机一眼,屏幕还亮着,这次不是电话,是一条短信。
【您的车辆因违规停放已被记录,请尽快驶离。】后面附着清晰的定位地图,位置赫然就是附近那条单向管制街道。
空气在那一瞬仿佛被抽空,温度骤然下沉。陆酩抬起头,那目光沉如深井,一点一点地将人往下拉。 他胸膛微微起伏,明显是在极力压着情绪。
“你是开车来的?”片刻后,他开口。
楚盏怔了怔,嘴角动了动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他一贯伶牙俐齿,可此刻所有的辩解、推脱、搪塞都在那双深沉冰冷的眼睛里被瞬间压碎,粉身碎骨。
气氛如同被压进了深海,所有的声音都被压成了沉闷的咕咚声。
一秒。
两秒。
三秒。
呼吸声交错在一起,只是几秒的时间,楚盏却恍惚间感觉天边的云都下压了几分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他下意识地退了一点点,刚想要说点什么,但下一刻陆酩忽然抬手,一把扣住他的肩膀,动作快得像是猛兽扑杀猎物一般毫无征兆。
“酒后开车……你疯了吗?”他的嗓音几乎低得听不清,咬出的每个字沉沉落下,“你是警察!”
楚盏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感觉自己被用力扳转了身子,“啪”的一声,一记狠戾的巴掌落在他身后。
楚盏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冲,险些没站稳。他眼睛瞪大,下意识吸了一口气,却一句话都没说,只低低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带着怒意的力道,震得他腰背发麻。
第二下接踵而至,几乎没有间隔。
“啪!!”
好在附近并无其他人,徒留声音在空旷的警戒线后方显得格外清晰。楚盏闭了闭眼,依旧没有出声。
陆酩的手还搭在他肩上,力道不大,却让人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具像化的愤怒。
“你真有本事啊。”陆酩淡淡撂下一句,说完后没有再看楚盏一眼,转身几步离开。
楚盏依旧站在原地,他仿佛被钉在那里,眼睫垂着,一动不动。直到陆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临时警戒线外,他才缓缓背过手,揉了揉自己仍然麻痛未消的屁股。
现场依旧在忙碌,警员进进出出,街道两旁拉起的封锁线后,闪着蓝白的灯光。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汽油味和烧焦气味,混杂着尘土,是典型的案发现场氛围。
陆酩重新回到现场,脸色冷得近乎冰霜。他平时就不苟言笑,如今更像是暴风雨前的沉寂,每个动作都带着压迫性。
“勘查进度汇报。”他语气一如既往地简洁。
一名现场警员快步走来,立正站好,“陆队,初步搜查已完成,伤者送医途中无生命危险,凶器疑似为金属钝器,目前正调取周边监控……”
话没说完,陆酩便伸手接过了刚打印的报告材料,垂眸翻阅。刚翻了两页,他抬手按了对讲。
“霍宇。”
“到!”对讲那边声音立刻传来
“你去帮楚盏挪下车。他临时有事走不开。”
语气不轻不重,听不出任何异常,霍宇应了一声,甚至都没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这个插曲之后,陆酩又恢复了工作的状态,他照旧站在核心区域,调配任务、调阅监控、安排记录,一切有条不紊。只是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楚盏一眼。
时间慢慢流逝,案件推进得顺利,警力逐渐撤退。最后一名技术员收队时,楚盏才终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逼近。
陆酩走到他面前,没有寒暄,没有交代一句工作进展,只是看着他,冷冷吐出一个字:
“走。”
楚盏沉默了一会儿,慢慢迈步跟上去,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。一路无言。他们并肩走着,距离不远不近。
夜色浓得像水墨铺开,远处的灯光稀疏又恍惚。
走了几步,胳膊上那片疹子又开始发痒了。楚盏的手在袖子里一动,指甲轻轻抓着手臂内侧。
“……”陆酩走在前头,余光一撇,停了一瞬。
楚盏察觉到他的视线,手指顿时一僵,像做贼被抓现场。他硬生生停下动作,别开目光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。
可才过了几秒,痒意再次浮上来,细密如蚁爬。他咬着牙,手指还是悄悄伸向了那一块。
“啧。”陆酩终于停了脚步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下一秒,他忽然伸手,一把扣住楚盏那只不安分的手腕,力道不重,却不容反抗地往自己外套口袋里一塞。
“……?”
楚盏整个人一怔。
他微微偏头,余光扫过陆酩的侧脸。男人神情没有变化,眉线冷硬,眼角下压,目光一直盯着前方,像一具沉默的金属雕像。
光落在他侧颊,打出一片浅浅阴影,将下颌线勾勒得格外冷峻。
他们并肩走在夜色深处,脚下是空旷的街道。晚风吹过来,带着白天未散尽的热度和路边尘土的气味,在鼻腔里搅动得微微发涩。
夜已经深了,整个街区没什么人,灯光稀疏得像画布上最后几滴未干的亮色,给水泥地面蒙上一层晕影。
一盏盏街灯昏黄而静默,光晕倾斜下来,斑驳地打在两人影子上。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,密不可分。
楚盏低着头,脚步放得极轻。
风吹不到的地方,他们悄悄十指相扣。
街道尽头,一盏老旧路灯“哧啦”一声闪了几下,发出电流短促的咝咝响。
楚盏动了动喉结,声音有些发哑:“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陆酩没吭声,连步伐都没停一下。
楚盏咬了咬牙,还是低声开口:“那会儿我叫不到车……等不来,怕耽误集合时间,就想……我没有喝醉,也没人查,就——”声音越说越小,话到尾音几乎消失在风里,“对不起。”
陆酩终于停下脚步,转头看他一眼。他的眼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静,只有一点冷光波动着。楚盏抬眼对上这目光,呼吸也跟着一顿。
好一会儿,陆酩才开口:“你这声对不起,是说给谁的?”
楚盏没吱声,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,轻轻动了动指节。
沉默片刻,两人继续往前走,谁都没再说话。
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,路面上落叶打着旋,连同楚盏那点没着没落的心情一同飘起又坠落。
车被霍宇挪到了附近的停车场里,此时就剩楚盏自己一辆车了。他们脚步声落在空旷的停车场里,快走到车旁时,楚盏乖乖走到副驾驶的位置,正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,身后忽然传来一句:“去后面跪着。”
楚盏怔在原地,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钉住了。
“没听见?”陆酩抬手敲了一下车顶,重复道,“后座上跪着。”
眼看着人还是没有动,本就压着火气的陆酩大步流星地绕了半个车走过来,一把拉开后座的车门。他没说一句废话,顺手扯下拴在腰间的警用手铐,反手就扣在了楚盏的手腕上,动作利落又干脆。
楚盏反应过来的时候,冰凉的金属已经圈住他的两只手腕,他本能地一挣,却完全挣不动。
“别……”他小声抗议。
陆酩不为所动,伸手一按,直接把人推上后座,楚盏的膝盖磕在皮椅上,发出闷响。
后座空间不大,楚盏双膝跪着,双手被铐在背后,背脊绷得笔直。他尝试着换个姿势,然而下一秒,裤腰一紧,随即重力一泻而下,连带着羞耻感一并砸了下来。
裤子被扒了个干净,冷空气骤然贴上后腰时,楚盏控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,拼命想要撑起身子,“你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陆酩抬手,在他屁股上狠狠落下一掌。
声音不响,却结结实实地落在皮肉上。楚盏吃痛地一颤,眼眶倏地一热,只能默不作声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车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沉重又果断。陆酩坐回驾驶位,动作利落地扣上安全带。引擎启动,车身慢慢滑入夜色中。
后座狭小又昏暗,楚盏跪在那里,裤子褪到了膝弯,双手铐在背后,是一个别扭而羞耻的姿势。风从窗户缝隙灌进来,扑在赤裸的屁股上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臀部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,连胳膊上的疹子都仿佛火上浇油更加刺痒。
可最让他难受的不是这些,是陆酩一路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。
没有指责,没有多余的眼神,就像真的押着个犯人一样。他们之间的亲密在这一刻被生生割开,只剩沉默与沉默,还有心脏里一点一点溢出来的羞耻和懊悔。
楚盏垂下眼睫,忽然有点委屈。
车子驶入熟悉的地下车库,轮胎碾过水泥地的声音回响在耳中。陆酩拉上手刹,下车,从后门打开那道薄弱的界限。他俯身伸手,轻轻揽住楚盏的肩膀,将他从后座拎下来。
地下车库里潮湿的味道扑入鼻腔,楚盏几乎踉跄着扑进了对方怀里。膝盖发软,手背抵在车门边,才勉强站住。裤子被提上,但手铐却没被解开。
“走。”陆酩低声道,语气平静,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楚盏低着头,磕磕绊绊地往前走。陆酩穿着制服,而他没有,这样的落差让他恍惚间真有种自己因为酒驾而被抓住了的错觉,即使四周并无其他人,巨大的羞耻感还是让他耳尖红得几乎在发烫。可他的手被铐着,抬不起来去挡,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些,试图用额发下的阴影遮住脸上的表情。
他们沉默着从电梯里出来,沉默地走进家门。身后门关上的那一刻,楚盏下意识缩了缩肩,他站在玄关,一动不动,像个被丢进室内的犯人。
手铐还在,沉甸甸地扣在背后,细小的金属链条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,像是提醒他你还没有被原谅。
陆酩没有说话,俯身换了鞋,走进去,顺手打开了客厅的暖光灯。
“进来。”
楚盏艰难地换下鞋,小幅度地动了动被反铐在身后、有些发麻的胳膊,然后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地走进客厅。
陆酩没看他,只是从药箱里翻出一瓶药膏,又顺手拿了棉签,指了指沙发:“坐。”
楚盏于是又慢吞吞地坐下去。陆酩用钥匙解开他的手铐,却没松开他的手腕,反而半跪在地上,捧起他的手臂,一点点把袖子卷到肘弯。
胳膊上密密麻麻地一片红疹,还有几道因为他偷偷抓挠而破皮的痕迹,看上去又痒又疼。
楚盏本能地想抽回去,可刚一动,就被陆酩轻轻按住了手腕。
“不要动。”他说。
动作很轻,蘸着药膏一寸一寸地抹过那些红疹,细致而温柔地照顾到每一个位置。棉签偶尔扫过发痒的地方,楚盏忍不住想挣扎,细微的动作被发觉,陆酩微微弯下脖颈,轻轻吹了吹他的胳膊。
“疼不疼?”陆酩轻声问。
楚盏的眼睫一颤,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,他摇了摇头,过了两秒又点了点头,张嘴时隐隐带着鼻音:“痒……”
“药一会儿就见效。”陆酩说,“马上就好。”
他放下药膏,继续轻轻吹着手臂泛红的位置,一边用指腹打着圈的按揉在楚盏红了一圈的手腕上。
越是这样,楚盏越是想哭。酸意在心里翻滚,涌到了鼻腔的位置,他咬了咬唇,想说点什么,可话一到嘴边就哽住了。他眼巴巴地看着陆酩,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腕,小声地吸了下鼻子。
过了一会儿,陆酩把棉签丢进垃圾桶,起身倒了杯温水,又从抽屉里翻出药片,走回来重新蹲下身:“张嘴。”
楚盏配合地把药片吞下,然后低头咬着杯子里的吸管,慢慢把水喝完。
陆酩把水杯重新接过来,放回桌子上,转而又牵起楚盏的胳膊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。药很管用,一会儿功夫疹子就已经消了许多,只有几道被抓出的血痕依旧明显。
“好点了没有?”
楚盏乖乖点头,他慢慢抬起视线,嗫嚅了一声:“我……”
陆酩没理他,他只是松开楚盏的手臂,转身走进主卧。
隔着门缝,楚盏听见衣柜被打开的声音,然后是某样东西被拖拽出来,落地时发出一声沉闷的“咚”。
楚盏的心随之一震。
他认得那声音。
陆酩再次从房间里出来时,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箱。皮箱不大,锁扣严丝合缝,漆黑的皮面在灯光下反着沉哑的光。
楚盏的后背一下绷紧,他的膝盖忍不住并起了一点,双手抓着沙发垫,指节微白。
陆酩看了他一眼,然后把皮箱放在了茶几上,解锁的“咔哒”声响起。
箱子还没打开,楚盏却已经知道里面放着什么。木质的、皮革的、宽的、薄的,每一样都代表过他某段不堪回首的记忆。他的心跳在那一刻混乱起来,一瞬间连呼吸都乱了节奏。
“我……”他喉咙里冒出一个音节,又咽了下去,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辩解,只能嘴唇抿紧,身子往后缩了一点。
陆酩却没有打开箱子,他只是抬起眼睛,目光平静。
“楚盏。”
他叫他的名字,语气也是平静的。
“你自己说,今晚要不要打开它。”
楚盏的喉结滚动了几下,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搓着,动作小到几乎不易察觉。他的内心一阵慌乱,却又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显露出来。他害怕,害怕那箱子里即将出现的东西,害怕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,更害怕自己这一次的莽撞酿成的后果。
他想要退缩,想说“不要”,想用任何借口推脱过去,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发不出半个字。
“楚盏,”陆酩叹了口气,“每年,有多少人因为酒驾失去了生命?你知道吗?”
“那些死去的人,也许像你一样,只是图一时的方便,觉得自己没事,侥幸心态支撑着开车上路。”陆酩语气严肃,“但他们没机会回头了,没机会像你这样,还能被改正。”
楚盏的胸口闷得厉害,心脏跳动得像要炸开,双手握紧膝盖,指节泛白。
“你不是小孩子了,楚盏。你必须明白,做错了事,不是道歉几句就能过去的。我需要用它来提醒你犯错的代价,你也得用行动告诉我,你有勇气接受它。”
楚盏垂下眼睛,声音微弱地说道:“我、我知道我错了……”
“侥幸心理是最危险的东西,”陆酩继续道,“你以为喝点米酒不会有事,以为只要小心点开车就安全……但万一你出了事情,哪里有那么多以为?”他微微提高语调,重音压在最后一句。
楚盏咬着嘴唇,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的膝盖。
陆酩望着他,并不着急,“打不打开,你说了算。”
空气仿佛一寸寸凝固,楚盏没抬头,也没有其他的动作。陆酩也并不着急,他静静地看着楚盏,等他自己走完这一步。
“我……”过了一会儿,楚盏慢慢开口,嗓子发哑,“……我知道错了。”他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,然后吸了吸鼻子,低声补了一句:“我愿意……我愿意打开。”
卧室里灯光调得不太暗,陆酩蹲在床边,动作沉稳又从容,打开那个黑色的工具箱。铁链摩擦的轻响在静谧中格外清晰,楚盏的心跳似乎都被这声音带得凌乱起来。
楚盏不敢抬头直视,只能用余光偷偷地瞥着。他的喉咙干涩,舌尖像粘在了上颚一般,忍不住咽了口口水。
陆酩一件件地从箱子里取出工具,动作不快,却有种令人屏息的笃定。
皮拍是最先被摆上的,黑色的皮革在灯光下泛着光,边缘精细缝制,楚盏见过无数次,却仍止不住心头一紧。
接着是藤条,细而长,像某种警告的象征,静静地躺在床沿边,楚盏光是看着就忍不住轻轻缩了一下肩。
最后,是那块深棕色的木板,表面打磨得极为光滑,带着某种仪式般的沉稳光泽,被放在最中心的位置。
“今晚只用这三个。”陆酩终于开口,为今晚定下了规则,“所有工具不设数量,到我满意为止。”
楚盏的手指顿时捏紧了身侧的裤缝,嗓子干涩,喉咙像被堵住一样。
“或者,”陆酩忽然话锋一转,像不经意地给出一个选择,“我们明天去一趟欢泊?”
楚盏猛地抬头。那两个字就像一道闪电,直接劈进他脑子里。
欢泊。
齐全的设备、严格的流程、专业的束缚刑具……他脑中飞快闪过几个片段,脸唰地就白了一瞬,连忙摇头:“不、不去。”
陆酩将两个枕头叠放在床沿,乳白色的枕套被压出整齐的折痕。他屈指敲了敲枕头交汇处,示意楚盏过来。
楚盏犹豫了一秒,还是慢慢走过去,眼睫低垂,心跳如鼓。他站定在床边,手微微颤着,试图去解腰间的扣子。
他的手一直在抖,陆酩走近一步,大掌落在他手背上,轻轻一拉,裤子便被利落地剥落,楚盏下意识要去挡,被陆酩握住了手腕,轻拍了一下手背。
棉质布料褪到腿弯的瞬间,后腰泛起细小颗粒。楚盏缓缓俯身,手肘交叠蓬松的羽绒间。
余光里陆酩调整了站姿,楚盏深呼一口气,把脸埋进枕头褶缝里,手指微微收拢。
皮拍的破空声在密闭的卧室里格外清脆。
身后炸开连绵的钝痛,皮拍雨点般咬上他被迫高撅的臀肉。起初几下还分得清间隔,但疼痛很快便融成滚烫的浪潮,将白皙的皮肉一寸寸染成胭脂色。
臀峰最先肿起来,薄薄的皮肤绷得像半透明的糖纸,隐约透出底下充血的毛细血管。陆酩手腕压得极稳,每记都精准抽在臀腿交界的弧线上,那里皮肉最娇嫩,几下就浮起发亮的棱子。
二十下过后,整个臀部已然胀成饱满的弧度,肿痛的臀肉互相挤压,原本分开的双膝不自觉地越并越紧。
啪!啪!啪!
“啊呃……”
陆酩突然换了角度,皮拍斜着劈向臀缝下方最敏感的软肉。楚盏猛地仰起脖颈,一滴汗珠顺着脊椎滑进勒出红痕的腰窝。疼痛开始有了层次。表层的热辣逐渐渗进肌理,臀尖最严重的几处泛起诡异的麻痒。
几十下过后,皮革与肿胀皮肉相撞的声音变得沉闷。臀面泛着熟透的水蜜桃般的光泽,有些地方隐隐透出深淤,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。
最后一记狠狠抽在大腿根已肿起的棱子上时,楚盏整个人弹了一下。臀肉可怜地颤动着,肿胀的屁股成了房间里最鲜艳的存在。
皮拍停了下来,楚盏侧脸贴着被汗水蹭湿的枕套喘息,凌乱发丝间露出小片潮红的脸颊。臀腿连接处的皮肤亮得惊人,随着他抽噎的频率泛起细小的涟漪,是十分漂亮的大红色。
陆酩随手将皮拍扔在床上,楚盏条件反射地缩了缩,这个动作牵扯到伤处,又激出两声抽气。陆酩给了他喘息的时间,但他们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这只是热身而已。
皮拍的热身已经让楚盏的臀肉肿得发亮,像熟透的水蜜桃,可还没等他缓过呼吸,耳边就传来藤条被抽出的细微声响。
楚盏的呼吸猛地一滞,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。
他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抗拒,可下一秒,藤条已经破空而下。
“咻——啪!”
第一下就抽在臀峰最肿的地方,尖锐的疼痛像刀锋割开皮肉,和皮拍的钝痛截然不同。楚盏的背脊猛地绷直,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手指死死掐进掌心。
但惩罚中是不会有任何停顿的,藤条再次扬起,狠狠咬上臀腿交界处。那里皮肉最嫩,一抽就是一道深红的檩子,疼得楚盏倏然蜷起脚趾。
“啊!!”只是两下就让他忍不住带了哭腔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呜痛……”
可藤条仍旧无情地抽在上面,每一下都像是要撕开那层薄薄的皮肤。第三下、第四下……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最敏感的位置,疼痛层层叠加,楚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,在枕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。
“呜……缓一下……求你了…”他终于崩溃地挣扎起来,膝盖在床单上乱蹭,想要躲开那可怕的疼痛。
陆酩的手掌猛地按在他的后腰上,“现在知道求我了?”陆酩扬起藤条,落在臀腿最脆弱的地方,“酒驾的时候怎么不动动脑子?嗯?”
楚盏疼得浑身一颤,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。他的手指胡乱抓挠着床单,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“你知不知道,要是撞到人,你现在就该在监狱里了?!”每一次停顿都狠狠抽下一藤条,“还是说,你觉得这点疼,比得上一条人命?!”
楚盏的哭声哽在喉咙里,他左右拼命扭动着身体,但陆酩死死按着他不让他逃。臀肉上交错的红痕已经泛出紫红色,疼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,他却只能承受着。
啪——!
藤条又一次破空而下,这一下比之前任何一下都狠,几乎是用足了腕力,狠狠抽在楚盏臀腿交界处最脆弱的地方。
尖锐的疼痛像一把烧红的刀,瞬间劈开皮肉,楚盏浑身猛地一颤,膝盖再也支撑不住,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板上。他的喉咙里炸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,眼泪和汗水糊了满脸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手指死死抠着地板,指节泛白。
“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,声音支离破碎,“我不敢了……再也不敢了……求你……求你呜呜呜……”
陆酩终于停手。
藤条垂在身侧,空气里只剩下楚盏崩溃的抽泣声。他低头看着地上蜷缩的人,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弯腰,伸手扣住楚盏的手腕,轻轻把他拽了起来。
楚盏浑身发抖,膝盖还在打颤,站都站不稳,整个人几乎挂在陆酩手臂上。他的臀肉已经肿得发紫,藤条留下的棱子交错纵横,疼得他连呼吸都在发抖。
陆酩没说话,只是把他轻轻抱在自己的腿上,他用拇指擦掉楚盏脸上的泪痕。动作很轻,指腹蹭过湿漉漉的眼角时,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。
“知道错了?”他问,声音低沉,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硬。
楚盏拼命点头,鼻尖发红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嘴唇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:“知、知道了……”
“错哪儿了?”
“不该喝酒后开车……”楚盏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“不该……呜、不该骗你……不该不把这件事当回事……”
陆酩盯着他看了几秒,然后伸手把他搂进怀里。楚盏的脸埋在他肩窝,眼泪很快浸湿了衬衫布料,滚烫的,带着劫后余生的委屈和后怕。陆酩的手掌贴在他汗湿的后背上,慢慢顺着脊椎往下抚,像是在帮他平复呼吸。
“疼就记住了,”陆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低沉而清晰。
楚盏在他怀里点头,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。
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,只剩下楚盏渐渐平缓的抽噎声。陆酩的手掌仍然贴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抚着,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,楚盏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。
“今天还有八十下板子。”
楚盏的身体猛地僵住,他抬起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,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。
“……什么?”他的声音抖得厉害,像是没听清,又像是希望自己听错了。
陆酩的表情很平静,甚至称得上温和,但语气却不容置疑:“八十下。”
楚盏的瞳孔微微放大,嘴唇颤了颤,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:“可、可是……”
“然后从明天开始,”陆酩没有给楚盏把“可是”说完的机会,他手指轻轻拨开楚盏额前汗湿的碎发,继续宣布,“另外,每天三十下板子,持续一周。”
楚盏的脸色瞬间白了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只有眼泪无声地往下掉。臀肉还在火辣辣地疼,光是想象板子落在上面的感觉,他就已经浑身发抖。
“能不能……”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带着最后一点侥幸,“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少一点……”
陆酩看着他,眼神很深,却没有动摇。
“你觉得,酒驾这种事,是挨一顿打就能过去的?”
楚盏的喉咙哽住,说不出话。
“八十下,是让你记住今晚的疼。”陆酩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,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,“接下来一周的惩罚,是让你记住,有些错,不是道歉就能翻篇的。”
楚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,但陆酩的手掌又一次覆盖上他已经疼痛不已的屁股上:“准备好,我们就开始。”
陆酩的手掌扣住楚盏的后颈,力道不重,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,轻而易举就将他按在了自己膝头。楚盏的腰被迫再次塌陷下去,本就高肿的臀肉被这个姿势挤压得更加饱满,像两颗熟透的蜜桃,皮肤绷得发亮,透出不健康的深红色。
藤条留下的棱子交错纵横,在灯光下泛着紫红的淤痕,却还没到破皮的程度——陆酩向来掌握着分寸,不会真的让他见血。
可这并不意味着惩罚会减轻。
板子轻轻抵上臀峰时,楚盏的呼吸瞬间就乱了。冰凉的木料贴着他滚烫的皮肤,激得他浑身一颤,手指下意识抓紧了陆酩的裤腿,喉咙里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:“等、等一下……”
陆酩没给他准备的时间。
第一板挟着风声狠狠砸下,覆盖了整个臀面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“啊——!”楚盏的惨叫几乎是瞬间炸开,身体猛地弹起,又被陆酩的手掌死死按回去。板子碾过肿胀的皮肉,原本深红的皮肤立刻泛出一片惨白的压痕,又在下一秒爆发出更艳丽的紫红色。
他疼得小腿乱蹬,脚趾蜷缩,膝盖疯狂磨蹭,试图缓解那可怕的灼烧感。
“别动。”
第二板紧跟着抽在臀腿交界处,那里皮肉最嫩,一板子下去立刻浮起一道狰狞的檩子。楚盏的哭喊陡然变调,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,手指痉挛着揪住床单边缘,指节泛白:“太痛了……呜呜……陆酩……太痛了……求你……”
陆酩没理会他的求饶,板子再次扬起,精准地咬上臀尖最高处。重叠的疼痛让楚盏眼前发黑,臀肉不受控地剧烈痉挛,他挣扎得太厉害,整个人几乎从陆酩膝头滑下去,又被一把拖回来,手掌按在他汗湿的后背上,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“再动一下我就重新开始!”陆酩的呵斥混着板子破空的呼啸落下,楚盏的哭嚎噎在喉咙里,身体却仍在小幅度的躲闪。
板子接连不断地咬上臀尖,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钉穿。他的臀肉已经肿得骇人,紫红色的瘀血在板子的碾压下连成大片,皮肤绷得几乎透明,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,却又始终维持在极限的边缘。
打到三十下时,楚盏的挣扎已经变得微弱,只剩下机械性的抽噎。臀肉随着呼吸微弱起伏,红肿发亮,却奇迹般地没有破皮。陆酩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淤痕,触感滚烫,楚盏立刻瑟缩了一下,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。
“还剩五十下。”陆酩的声音低沉,却不容置疑,“记住这个疼,下次再犯,就不会这么简单了。”
楚盏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淌,他知道陆酩说到做到。当板子再次举起时,他绝望地闭上眼睛,臀肉不自觉地绷紧,等待着下一波疼痛的降临。
啪!!
然而当楚盏绷紧全身等待着下一记板子时,落下的却是陆酩的巴掌。
“呜啊!”但是即使是手也是痛的,这记掌掴抽在臀峰最高处,炸开的疼痛比想象中更难忍。楚盏猝不及防地仰起脖颈,喉结滚动着挤出半声哽咽,指甲瞬间掐进陆酩的手腕。
那只手紧接着又狠狠掴下来,五指张开覆盖住半边臀肉,将紫红的皮肤碾出更深的血色。
“痛……呜……别、别打……”
臀肉在连续掌掴下呈现出诡异的质感,像被反复捶打的年糕,表皮绷得发亮,底下却浮动着淤血形成的淤血。最严重的臀尖处已经肿成两团发硬的球体,随着拍打有限地颤动着,每次被手掌压扁又弹起时都激起更剧烈的疼痛。
陆酩突然用掌心按住最肿的棱子慢慢揉压。这个动作用力不重,却让楚盏疼得猛然弓起腰,小腿在空中胡乱踢蹬:“别……求你别揉……”他抽噎着去抓陆酩的手腕,在对方骤然加力的揉捏中掐出个月牙状的血痕。
最后十几下掌掴抽得又密又急,臀肉被反复击打的部位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,像糊了层融化的蜡油,边缘处泛着诡异的青紫色。当陆酩终于停手时,那两团可怜的软肉仍在神经质地抽搐。
楚盏瘫在陆酩膝头小声地倒抽气,臀部的疼痛此刻像被泼了滚油。他试着并拢腿根,却被肿硬的臀肉卡住,只能维持着屈辱的分腿姿势。
“抬头。”陆酩突然掐着他的腰让他扭头。
镜面衣柜里映出他惨不忍睹的臀部——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布满深紫红交错的瘀痕,肿得几乎把臀缝都撑平了,腿根处还留着几道发白的掌印。楚盏羞耻地闭上眼睛,听见陆酩在他耳边问:“还敢不敢?”
楚盏气若游丝地摇头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,软绵绵地瘫在陆酩膝头。他的呼吸又轻又碎,偶尔因为臀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抽一下肩膀,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,活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。
“不……呜、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陆酩没再说话,沉默地托住楚盏的腰,将他慢慢抱了起来。楚盏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蜷缩,膝盖虚虚地悬着不敢碰任何地方——他的臀腿已经肿得发亮,稍微一动就牵扯出尖锐的刺痛。陆酩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他的大腿,避开伤处,将他抱回床上。
床单是冰凉的,楚盏刚趴上去就打了个哆嗦。他的臀肉高高肿着,紫红的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,皮肤绷得几乎透明,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裂开。
陆酩从床头拿了药膏,指腹沾了一点,轻轻涂在伤处。
“嘶……”楚盏立刻绷紧了背脊,手指死死攥住枕头,喉咙里溢出低弱的呜咽。
药膏是凉的,可陆酩的指尖却是温热的,轻轻揉开淤血时,楚盏疼得小腿无意识地蹬了一下,脚趾蜷缩又松开。他咬着嘴唇,眼泪又无声地滑下来,砸在床单上洇开一小片深色。
陆酩看着他发抖的样子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但手上的力道却没减轻。他知道这顿罚得太重了,至少要疼上三四天才能消肿,可他也清楚这个问题必须要有一场足够深刻的教训。
他的指腹沿着臀峰缓缓打圈,将药膏一点点揉进皮肤。楚盏把脸埋进枕头里,肩膀随着每一次触碰而轻颤,呼吸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。陆酩的手掌最终覆在他后腰上,安抚性地按了按,然后拉过薄被,轻轻盖在他腿上。
被子刚盖到腿根,楚盏的肩膀就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起初只是几声压抑的抽气,可当陆酩起身时,突然炸开一声拔高的呜咽:楚盏把脸死死埋在枕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泪转眼就把枕芯浸透了一大片。
“……楚楚?”
床上的人因为这一声称呼哭得更凶了,手指揪着枕头边沿直发抖,臀肉随着抽噎可怜地颤动,在紫红的淤痕上泛起细小的涟漪。陆酩盯着那两团惨不忍睹的软肉看了两秒,突然弯腰把人捞起来,手掌小心避开伤处托住大腿,像抱婴儿似的让他侧坐在自己臂弯里。
“怎么哭成这样。”陆酩的手掌慢慢抚上他汗湿的后背,“疼吗?”
这话简直是世界上最无语的废话,陆酩只要低头就能看见他的杰作:屁股肿得发亮,像要撑破的葡萄皮。但这些伤只是看着吓人,其实每一分力道都算得精准,疼是必然的,但绝不会真伤着他。
只是怀里的人当然不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,楚盏还在不住地打哭嗝,鼻尖和眼尾红成一片,睫毛被泪水黏成几簇,随着抽泣轻轻扫在他颈侧。
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窝,眼泪全蹭在熨烫平整的衬衫领口。“疼……”带着鼻音的控诉闷在胸口,汗湿的额发扫过下巴时带了轻微的痒意,“呜好疼……”
“怪谁啊?”陆酩用指尖轻轻梳理着他后脑勺翘起的呆毛,“还给我酒驾,疼也该受着。”
怀里的人不说话了,只是把鼻涕也报复性蹭在陆酩肩膀上。陆酩的手掌顺着脊椎慢慢往下,在腰窝处打着圈揉按。
“明天三十下……”他突然说,感觉到楚盏瞬间僵住,“分三次,早中晚各十下。”
楚盏仰起脸,哭红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浸了水的琥珀。这个惩罚方案明显比连续挨三十下温和太多,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把脸重新埋回去,很小声地嗯了一下。
又哭又挨打折腾了一晚上,楚盏迷迷糊糊蜷成一团。半梦半醒间,他感觉有手指很轻地拨开他额前碎发,然后是落在眼皮上的,比羽毛还轻的一个吻。
“晚安,宝宝。”
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,楚盏的屁股还火辣辣地疼。
他迷迷糊糊翻了个身,结果压到伤处,瞬间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整个人蜷缩起来。睁开眼,正对上陆酩坐在床边,手里拿着那块熟悉的板子,神色平静地看着他。
楚盏的睡意一下子全吓没了。
“醒了?”陆酩用板子轻点自己大腿,“过来打屁股。”
这三个字落在耳畔,立刻让楚盏耳尖充血。他声音发颤,下意识往床的另一侧缩了缩,手指揪紧了被子,“我……我还疼着……”
陆酩看着他,语气不容拒绝:“要我请你?”
楚盏眼眶一下子红了,摇头往后蹭,声音带着哭腔:“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晚一点……”
陆酩叹了口气,直接伸手扣住他的脚踝,稍一用力就把人拽了过来。楚盏挣扎着蹬腿,但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,转眼就被按在了膝头,臀肉被迫高高撅起,经过一晚上沉淀后的紫红淤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啪!”
第一巴掌落下来时,楚盏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。
“不听话。”陆酩轻斥道,又甩了好几下巴掌。
“呜……!”
手掌比板子力道也收了几分,但打在已经肿痛的臀肉上依然疼得人浑身发抖。十几下巴掌又快又狠,楚盏的哭声越来越大,手指死死揪住陆酩的裤腿,眼泪全砸在地板上。
“啪!啪!啪!”
臀肉被反复拍打,原本的淤血被揉开,疼得他浑身发抖,哭腔越来越重。可下一秒,更可怕的触感贴了上来——冰凉的檀木板子抵在了他滚烫的臀肉上。
楚盏的呼吸瞬间滞住,喉咙里溢出幼兽般的呜咽:“呜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啪!”
纵使陆酩已经收回了几分力气,但对着一个开花了的小屁股来说还是难以承受的酷刑。楚盏奋力抬起身子,惨叫几乎掀翻屋顶。
“啊哇——!”
“啪!!”
第二下抽在臀腿交界处,疼得他猛地弓起腰,又被人按回去。
啪啪啪!
连着三下落在臀尖的位置,楚盏声调再次拔高,抬手捂住自己的屁股,崩溃大哭。“呜呜…不…呜呜不要……”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喉间溢出,“哥哥……疼……呜呜呜……真的好疼……”
陆酩的手突然停住了。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,只剩下楚盏断断续续抽噎的声音。
陆酩低头看着他,眼神深了几分,喉结微微滚动。
楚盏还在无意识地抽噎,眼泪糊了满脸,鼻尖和眼尾红得可怜,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着:“哥哥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哥哥呜呜……”
他的声音又软又颤,像是被雨淋透的小动物,委屈巴巴地往人怀里钻。
陆酩沉默片刻,指节微微发白,板子悬在半空,最终轻轻放了下来。他伸手把人捞进怀里,楚盏一碰到他的胸膛,立刻像抓住浮木般死死揪住他的衣襟,放声大哭起来。
滚烫的眼泪全蹭在他衬衫上,喉间的呜咽又碎又哑,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哭出来。
陆酩没说话,只是抱着他,手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,直到楚盏的哭声渐渐弱下来,变成小小的抽噎,肩膀仍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。
等他终于冷静些,才胆怯地仰起脸,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陆酩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陆酩盯着他看了两秒,突然低头,在他哭肿的眼皮上亲了一下,声音低哑又无奈:“……真是欠你的,小祖宗。”
楚盏愣了一下,鼻尖还红着,小小声问:“还……还打吗……”
陆酩的手掌轻轻拍了下他的臀尖,力道不重,却还是激得他“呜”地一缩。
“你要想继续也可以。”
楚盏立刻摇头,整个人往陆酩怀里钻得更深,额头抵着他的颈窝,声音闷闷的,带着未散的哭腔:“……不要。”
陆酩的掌心覆在他后脑勺上,很轻地揉了揉,没再说话。
楚盏哭累了,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陆酩怀里。陆酩的手掌从他后脑勺滑到肩胛骨,顺着脊椎慢慢抚下来。
“胳膊还痒不痒?”他低声问。
带着薄茧的指腹撩起楚盏的睡衣袖子,昨晚涂过药的红疹已经褪成淡粉色。楚盏摇摇头,下意识想缩手,却被陆酩扣住手腕仔细检查。晨光里能看见他小臂内侧有两道抓破的结痂,周围泛着淡淡的红。
陆酩皱眉,从床头柜捞起药膏。冰凉的膏体抹上去时,楚盏嘶地抽了一声气,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。
“让你喝酒。”陆酩嘴上这么说,手上力道却放得更轻,棉签沿着破皮边缘细细涂抹。
楚盏把脸埋进他肩窝装死,发梢扫得人下巴发痒。直到陆酩拍他后腰才闷闷出声:“……不敢了。”
药膏旋紧,发出清脆的咔嗒声,陆酩将药膏放回床头,转而托着楚盏的腿弯抱起来。楚盏慌得一把搂住他脖子,臀肉隔着睡裤蹭在对方臂弯里,疼得直抽气:“别抱...我自己能走...”
“再动就把剩下的板子打完。”
楚盏乖乖闭嘴。
开放式厨房飘来皮蛋瘦肉粥的香气。楚盏被安置在铺了软垫的餐椅上,但软垫再软也是痛的,楚盏刚要往下坐就弹起来,手忙脚乱撑着桌边站起。
陆酩端着粥碗回来,看着他眼泪汪汪的样子无奈道:“椅子坐不下就去沙发上吧。”
一碗热粥被端到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,米粒熬得开花,嫩绿的葱花浮在浓稠的粥面上。楚盏半倚半靠在沙发上,舀了一勺吹气,突然发现碗底沉着好几颗饱满的虾仁——是他最喜欢的,但陆酩从来嫌处理起来麻烦的食材。
楚盏咬着勺柄,侧过脸,偷偷看厨房那边——
陆酩正站在灶前给他煎蛋,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,小臂轮廓清晰,青筋隐约。清晨光线柔和,他整个人像静在一帧电影里。
“我要吃溏心的,”楚盏软声道,“但是边缘要焦一点,蛋清要刚刚好,很嫩很嫩的那种。”
陆酩头也不回:“我看你是想吃板子炒屁股了。”
楚盏拖长了声音唤他:“哥——哥——”
煎蛋铲在空中顿了顿。
几分钟后,楚盏捧着那只完美的焦边溏心蛋,笑得眼睛弯弯。他舀了一勺粥,嘴唇动了动,又不动声色地把碗往陆酩身边推了推。
“喂我。”
陆酩坐在他身边,扫他一眼:“胳膊没问题,嘴也没事,自己不会吃?”
“我屁股疼,坐不直,端不住碗……”
说完还不忘抬头看看他有没有心软,“哥哥……我疼。”
陆酩耳根一热,颇为无语地看着他,抬手掐了把楚盏的脸:“合着你现在是把‘哥哥’当安全词用了吧?”
楚盏笑得眉眼弯弯,赖在他怀里蹭:“你不愿意吗?不愿意我就不叫了。”
“……”陆酩瞥他一眼,终究还是接过碗,舀了一勺粥,吹了吹,凑到他唇边。
“张嘴。”
楚盏顺势一靠,嘴巴轻轻含住勺子,温热的米香和虾仁的鲜味在舌尖化开。
“你再敢酒驾一次,叫什么都不管用了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楚盏在他手指间蹭了蹭,眯着眼咽下那一口,又软声说,“不让我叫这个……那下次我也有别的管用安全词。”
陆酩眉头轻扬:“什么?”
楚盏得寸进尺地靠近了些,嘴唇几乎贴到他耳边,又故意吊着胃口:“——不告诉你。”
“楚盏。”陆酩眉头一挑,声音里有了点低低的警告意味。
楚盏慢悠悠缩进他怀里,装听不见。
窗外天色大亮,阳光穿过梧桐树的叶子,一缕缕斜斜地投进屋里,在地板和窗沿落下长长的影子。风掠过枝头,叶片窸窸窣窣作响,浮起深绿的涟漪。
沙发上的两人贴得很近。
陆酩低头吻住他,掌心托着怀中人微烫的脸颊,力道克制又极其温柔,像是在吻一枚易碎的光。
楚盏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,在唇齿间流转着,轻飘飘地落下来。
长吻间隙,他轻声开口。
“——我好爱你。”